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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蕭安資本甘氏集團首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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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蕭安資本甘氏集團首合作#

北市昨夜的雨今夜下到林州了, 淅淅瀝瀝的聲音讓甘望舒回了神。

她摁住他的手:“不要,不要跟家裏說。被罵死了怎麽辦呀。”

蕭津渡渾不在意:“沒事兒,罵就罵唄, 早罵晚罵都一樣。”

“……”她滿眼的心疼,眼裏都是碎開的光。

和他商量了會兒,蕭津渡還是覺得拖著沒有意義。

固然睡前很憂慮, 但是這一夜甘望舒都是好夢。

蕭津渡就不太睡得著,一直在考慮跑次臥去自己睡。

大夏天的抱著奶香溫熱的一抹小身子在懷, 四肢和他緊緊相貼, 交頸而臥, 他可算知道什麽叫煎熬了,不比這兩年來見不到人思之如狂的日子舒服。

想著想著就天亮了,他也沒走。

雨下到清早,今兒沒那麽熱。

甘望舒早上就收到項目合作方給甘氏發來的合作邀請, 她順勢說她在這邊出差,可以見個面聊聊。

那項目老總激動得很,沒想到這次遇到兩個大老板都來林州出差, 簡直開門紅。

她去工作, 蕭津渡自個兒舒舒服服地擱酒店裏睡回籠覺, 等人發消息給他說談好事情啦, 問他醒來沒有,他就精神抖擻地開車去接她吃飯。

下午去看了個電影, 傍晚驅車回北市。

甘望舒趁著回覽市前約了單葉心。

在她的酒吧裏, 聽到甘望舒那句“我和蕭津渡在一起了”, 單葉心直接被.幹懵。

“什麽你和蕭津渡在一起了真的假的為什麽”

“為什麽”甘望舒莞爾, “這個問題,怎麽回答呢, 喜歡呀。”

單葉心抽氣,滿眼全是意料之外:“你喜歡他他喜歡你我是不難猜出來的,哪個男人不喜歡一個女人還總是成天帶她走街串巷地玩兒,他早幾年老帶你玩,對你事無巨細的,男人這種天生粗枝大葉的人,真的只有對喜歡的女人才能這麽體貼,但是你這幾年不是和他一直保持著距離而且之前還不想買他房子嗎

雖然前幾天發現他在隔壁住著,但你不是還很懊惱嗎說要賣房子,怎麽你倆那麽快就化幹戈為玉帛,發展起來了”

甘望舒:“……”

她有點不自在,把之前的想法告訴她,“前兩年,我就有點喜歡他,我不否認自己的想法,就是因為覺得會陷入他的好中,所以想和他拉開距離。

後來這兩年,總覺得他恨著我,但是前幾天我們在覽市偶遇了,發生了一點事,他還是那個他,他說他就想我回頭看看他,他還是喜歡我。”

單葉心震驚了一會兒才接著問:“那你想過以後沒有”

“以後,挺難吧,但是他不讓我管這事兒。”

“他是不是還沒有把你和藍望舒區分開來啊什麽都不管不顧,但你姓甘,你倆真的看不出什麽未來,簡直死局,這牌怎麽出都是死,實在沒必要浪費感情去打。”

甘望舒想到他已經思索著把她帶回家了,不由失笑,“我真想把你這段話覆述給他,但是怕他以後見了你甩你臉色。”

“……”單葉心嚇到了,“那你別別別,我還是打算和表哥友好相處的。”

甘望舒笑了。

十點半,蕭津渡發消息給她:“什麽時候回啊寶寶。”

“……”甘望舒生平第一次被人催回家,還是男朋友,這種新奇體驗讓她恍惚了會兒。

她回覆:“馬上了。你在家啦”

蕭津渡:“我壓根就沒出去。”

“……”這麽乖啊今天。她一下有點不好意思,“那我回去了。”

“好。我就怕十點找你被你懟,十點半了現在可以找了。”

“……”

她笑得不行,蕭總回到北市這座一線城市就不敢拿二線城市的夜生活標準來找罵了,真的是嚴謹,聰明。

單葉心的酒吧就在市區,回蘭江灣不用幾分鐘。

蕭津渡真的擱家裏捧著個電腦,在正廳,但是沒開燈,烏漆麻黑自己坐在那兒,模樣格外孤單、清心寡欲且純良。

甘望舒湊過去挨著他坐,瞄一眼他電腦,是蕭安的工作,她就沒再看,腦袋擱在他肩頭看後方的落地窗一線江景。

蕭津渡在等著她聊天呢,她坐半天一個字沒說話,他不免闔上電腦去抱人,“喝醉了那不讓我去接你。”

“沒有,在想事。”

“什麽事。”他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抱懷裏去。

甘望舒已經習慣和他這樣的親密了,就靠在他胸膛,雙手攀過他肩頭,耳鬢廝磨般親密地聊天。

“在想蕭總適合什麽樣的人。”

“嗯喝了幾斤白的能喝成這樣。”

她笑了聲。

但想想也沒有將今晚的聊天內容說給他添堵,反正現如今怎麽說也不可能有其他轉機,比如分手,那就等最後一步再說。

“你忙完了嗎”

“隨便忙點,我是估摸你不會出去太久,怕我去了走不開,所以幹脆不去了,就找點事兒做。”

甘望舒心深深地軟了下去,摟著他要他抱回房,說他們兩人世界,明天要分開了。

蕭津渡就沒見她說過這種話,沖擊力簡直了,他一下就將人抱起來。

回的是她睡過一次的客房,蕭津渡自己留宿,他還記得她認床,所以即使想一起睡也不敢把她帶到自己房間去。

這是他們第二次同房,但蕭津渡也只是抱著人各種逗弄,玩,最後身子著火就跑去洗澡,啥壞事也不幹。

甘望舒雖然心裏覺得沒什麽關系,但是畢竟才在一起幾天,她也沒辦法主動說出口。

各自隱忍過了第二個夜,早上蕭津渡去上班順便送甘望舒去機場。

林州的這個項目被蕭津渡提為重點,所以一下進度就很快。

甘望舒那邊是不怎麽著急的,她覺得晚點死也是好的,但是蕭津渡主打一個早死早超生,所以他很著急。

她被推著走,周二就讓公司設計團隊接下了這個項目。

進度快的後果就是,新的一周剛過三天,外面財經媒體就有消息了。

#蕭安資本甘氏集團首合作# 的頭條大剌剌地掛在了周四的晨報上。

蕭津渡午休的時候被家裏召喚,他吃了個飯後在中午這樣素日裏他最煩躁的時間段開車回了蕭宅。

父親出差了,找他的是他爺爺。

蕭蘊受是把蕭安集團推上新高度的一個人,蕭安是銀行出身,當年和甘氏矛盾產生後,雙方都一落千丈,曾祖父那會兒的蕭家產業處於風雨飄搖的時候,正式穩住家業基底的是祖父蕭蘊受。

幾十年發展到父親手裏,蕭安資本已經如日中天,蕭津渡接手毫不費力,也可以說他是享受祖輩庇蘊的人,自己走得並不艱難。

蕭蘊受在蕭宅西廳已經住了幾十年,院子裏被蕭津渡奶奶種滿時令花果,跟個小菜園似的,孫輩兒來蕭宅最喜歡到老人家院子裏偷吃的,她就坐在廊下藤椅笑呵呵地看著,十幾年如此。

現在夏天,老人都在屋裏。老宅陰涼,屋裏沒有開空調,純靠院子裏送進來的清風。

奶奶午休,只有爺爺一人在廳裏坐著。

蕭津渡往爺爺跟前的太師椅一坐,端起茶喝了口就放下,沒有往日那麽悠閑自在。

蕭蘊受沒看出來他多少有些拘謹,兀自點了點他茶杯一側那份報紙,“這是怎麽回事啊”

他語氣還可以,還以為蕭津渡不知情,“怎麽和甘氏,有了來往你處理了嗎”

處理怎麽處理,爽約了,那就是賠錢的結局。

蕭津渡看了眼爺爺,笑了聲:“您怎麽消息那麽靈通啊”

“我有看報的習慣。”年過八十的蕭蘊受目光炯炯,不像退休幾十年的人,坐在這古色古香的廳裏,還是顯得很有壓迫感,“再說這樣的消息,別人也會跟我講。”

“是嘛。”

“你還沒,處理嗎”蕭蘊受聽他的語氣,這事不像是過去式了。

蕭津渡又端起茶杯輕抿一口,在老先生不解的目光下,慢吞吞地拿下杯子,擡頭說:“這事兒我從頭到尾都知道。”

蕭蘊受不懂他的意思:“怎麽說”

蕭津渡:“是我想要這個項目。不止這一個,以後還有很多和甘氏有關的項目。”

蕭蘊受瞇起了一雙皺紋滿布的眼,但並沒有第一時間罵他,而是徐徐的,好奇地問:“為什麽”

蕭津渡語氣盡量誠懇:“我喜歡一個女孩子,姓甘。”

蕭蘊受雙眸直勾勾看了他好一會兒,才收回目光,看向了窗外:“你太奶奶才走多久,你就要當那個,不肖子孫了”

蕭津渡對這樣的話沒有任何的意外,“以前的事我知道,但是說白了,爺爺,那事兒您覺得能百分百怪對方嗎”

“你這話……”蕭蘊受回眸看孫子,冷靜非常,“沒有意義。”

“怎麽會沒有意義,你們願意一輩子去當仇人,我不願意。”蕭津渡攤手,“我覺得一百年了還為了這個羅生門的事件去放棄我喜歡的人,不值得。”

“這事兒幾十上百年來都是如此,當年死了四個人,甘家恨蕭家也已經入骨了,你懂不懂這個事情的利害”蕭蘊受臉色沈了下去,一字一頓地質問他。

蕭津渡卻越發雲淡風輕了:“我懂,我意思是,可以到此為止了。”

“你有什麽本事兒可以說出到此為止這樣的話你是當家做主了還是家裏已經沒人了”他語氣重了許多。

蕭津渡看爺爺,無奈道:“您要這麽說就沒意思了,合著跟我在詛咒您一樣。”

“你這些話,足以氣死我了。”他指了指他,臉色已然沈如鐵。

蕭津渡端茶喝,避其鋒芒:“我可沒這意思,就是喜歡了個人,不想勞燕分飛而已。”

“能不能喜歡你不知道你怎麽不在你太奶奶還在的時候去跟她說這事兒”蕭蘊受中氣十足地呵斥。

蕭津渡:“那會兒我是真喜歡,但還沒到說的時候。”

“你死了這條心,趁早斷了。”老人家指著他,“家裏不幹涉你婚姻就已經給足了你自由了,你大哥在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多大了,你整天吃喝玩樂不務正業的如今還舞到這事上面來了,你不知死活了你。”

“哎,爺爺,有話好好說,吃喝玩樂這名頭我不在意,屬實,賺錢嘛就是享受用的,但不務正業就不合適了吧我聽錯沒有,您再說一遍我聽聽。”

“……”

蕭蘊受被他的話噎得沒法子吱聲,確實是說快了,這小子這幾年把公司運營得還可以,不能在這方面上說他。

不過,想想他還是找到了一個角度指責他:“你和甘家牽扯上了,合作上了,這不叫不務正業”

“欲加之罪。”他笑了聲,“算了不扯那麽多了,我真心實意想跟家裏人商量商量,這事兒就讓它過去。”

“你別逼我趕你出家門。”

“……”

蕭蘊受怒視著他,“你還沒到當家做主的時候,這些事你敢再提,我饒不了你。”

蕭津渡吸氣,無奈不已:“不是,這事兒和當家做主有什麽關系咱拿事實來說話,爺爺。

當年那事,根本沒有誰對誰錯的證據,主要是誤會比較深,我知道,當年是出過人命,好幾條人命,但是這也不能就算在人家頭上,被甘家算在頭上咱不也不爽嗎

所以事到如今,都近百年過去了,小輩的還要為這些事兒受苦受累,何必呢。”

“這地球那麽大,你找不到女孩子了你要去跟甘家的人在一塊兒玩。然後說家裏讓你受苦受累了你說這話,有沒有心肝,你自己說。”

蕭津渡嘆息:“我前面說那麽一大堆,要不您給我一個答覆,再說說我有沒有心肝這事兒。”

“誤會擺在那裏,人命擺在那裏,這麽多年過去,哪怕是誤會它也只能世世代代地誤會下去,沒人能去解開這個局,也不可以解開它!當年蕭家的兩條人命和家業幾近雕零的後果不是拿來讓你在享福的今天腦子發熱想卑躬屈膝去登門求和好的!

你不要骨氣,蕭家還要呢!”蕭蘊受拍了拍桌子。

“這跟骨氣有什麽關系……”他緩和氣氛,淡然解釋,“我倆在一起沒有人覺得誰就低聲下氣了,誰就沒尊嚴了。”

“你不這麽認為,甘家的人會這麽認為!”

“我想要和我女朋友在一起,犧牲點也無可厚非。”

“說到底,你就當蕭家全死光了!是吧”蕭蘊受眸光閃爍,怒意迸發,“你願意去犧牲就去犧牲,你爺爺不可能!當年我是親眼看著自己的祖父與姑姑死去的,因為甘家而死去的!

你要當這不肖子孫我管不了你,但只要我活著,蕭家就不可能和甘家有來往!”

蕭津渡看了眼已經上火的老先生,欲言又止幾許,起身告辭。

他理解老人家那種直面事情的深刻和打擊,但是說了半天,他在說事到如今多年過去,羅生門的事情一直受影響並沒有益處,可以適當地放下,老人家一直在跟他扯已經既定的仇恨,誰主動服軟就是沒骨氣。

說不到一塊兒去。

蕭舜清晚上出差回來,一到家就聽說了家裏中午發生的事,據說老爺子被小孫子氣得晚飯都沒有出來吃。

蕭舜清打電話給兒子。

彼時的蕭津渡剛下飛機,他去覽市了。

機場呼嘯的風聲裏,蕭津渡踩著舷梯漫不經心地一邊往下一邊說:“我沒想氣他老人家,但是說不通啊,看他上火了我就走了,他還氣著呢”

“你為什麽會和甘家的人在一塊兒呢我不理解。”蕭舜清問他,“你不知道兩家人的情況嗎”

“我知道啊,但是,喜歡了就是喜歡了,我和人分開了兩年,我還是喜歡。不和她在一塊,我這輩子就單身了。”

“……”蕭舜清深深籲了口氣,頭疼,“你在哪兒呢”

“覽市。”

“去出差”

“不是,來看女朋友。”

“……”蕭舜清無言了會兒,說,“你太奶奶才走沒兩年,你不應該這時候去跟你爺爺說這種事。”

“我太奶奶才不會在意這事呢,她只在意我不結婚,我結婚她高興著呢。”

“……”蕭舜清提醒他,“你和甘家的人結婚,她高興不起來。”

“才怪,人家深明大義思想前衛跟你們一個個似的,迂腐守舊封建老思想。”

“……”蕭舜清在電話裏呵斥他,“你別沒大沒小的啊,我不理你的話,你這事兒敢再進行下去,到時候就是上蕭家祠堂去跪個三天三夜你爺爺都不帶讓你起來的。”

“那您找我幹嘛為了罵我我現在夠鬧心的了,我爺爺說我是不肖子孫,我看你們也沒把我當一家人啊。”

“……”

蕭津渡坐入車子裏,換了個手拿手機,閉上眼睛講電話,“爸,你跟我爺爺洗洗腦,他那腦子全是仇恨,一點他孫子的幸福都沒有。”

“……”蕭舜清扯了扯唇,“這事兒不怪你爺爺惱怒,你還是先考慮考慮分了吧。”

“我分不了。沒必要分的事幹嘛老讓我分,您說說,當年那件事,誰對誰錯”

“現在壓根就不是誰對誰錯的事兒,是這個事情已經定型了,定型了幾百年了。你懂不懂”

“既然你們都知道,問題不是對錯,而是定型了,完了你們寧願一輩子這樣,世世代代這樣,工作上生活上都去避免和甘家接觸,不考慮做個改變。

平時沒有交集就算了,沒必要主動去改變,現如今我有需要,家裏也不願意,不同意,寧願讓我分手,說實話,這想法您覺得合適嗎”

“不合適,我知道,但你跟我說沒用。”

“那我跟誰說啊我爺爺左一句蕭家輪不到我當家做主,右一句我當蕭家都死光了,我還怎麽跟他說”

“……”

“我都不敢跟他說拋開感情不講,蕭家和甘家都是北市巨頭,合作只會有利無害,會讓蕭安在北市在行業裏都更上一層樓,我要是說了,我爺爺該覺得我為了錢奴顏婢膝喪權辱國背叛家族,看不起他的企業看不起蕭家,甩我一句蕭家寧願餓死也不需要去和甘家合作,蕭家沒有我這種不肖子孫。”

蕭舜清在電話裏嘆息:“那你想怎麽做不能分手,非要結婚,非要合作是嗎”

蕭津渡:“先合作了,結婚可以往後稍稍。”

“……”

自然知道他想要合作是什麽意思,無非就是試水,最後合作多了關系自然就緩和了。

“津渡……這事,這事我不說你,但是我跟你說,難辦。我也不能為這事兒去跟你爺爺吵一通,沒必要。”

“我沒讓您去吵,但是溝通溝通總要的吧”

“那我也成了不肖子孫了。”

“爸……”他拖長了尾音,語氣惆悵萬千,“我這為蕭安東南西北跑為了啥啊,您是一點苦勞都不看啊,我平時跟您要求什麽了沒”

“好了,我去說說,但是你這事啊。”他無奈道,“我還是希望你考慮考慮實際情況,要改變也很難在一時之間。”

“這一時之間不改變,以後也不可能了,我知道你們的托辭,別說了我三十三了不是三歲。”

“……”

蕭舜清在另一端罵他,“你就是仗著我不會揍你,你料準了我會站在你這邊是吧”

蕭津渡笑了聲:“沒呢,我就覺得我父親英明得很根本不會那麽守舊,沒必要,咱倆考慮事情一直在一個頻道上的。”

“……”

“您說您罵我,我冤不冤枉我爺爺罵就罵了,去世的畢竟是他姑姑,他可以不講道理直接給甘家定罪,我理解他憤懣的情緒,但您不講道理地也罵合適嗎我是生來繼承仇恨和挨罵的”

“……”

“好了我不說了,我就當這事兒已經成了。等我抽空帶您兒媳婦給您和我媽見見。”

“……”

蕭舜清還要說什麽,電話已經掛了。

蕭津渡從機場飛馳到滬檀林,已經快深夜十二點。

小區裏靜得夏夜蟬鳴聲都很清晰,風吹草動的滿滿夏意。

他把車子停在鄰居家門口,試探性給甘望舒發消息。

小姑娘還沒睡呢,秒回。

他問她睡沒,她回了個表情包寫著“失眠”。

真可愛。

他下車摁了門鈴。

甘望舒驚呆了,摸手機回覆:“你不會在我門口吧”

“可不,千裏陪.睡來了。”

“……”

甘望舒火速開了門。

蕭津渡重新上車,穿過園裏風景如畫的長長私道到了主屋門口,下來,一眼就看到從屋裏跑出來穿著睡裙的小姑娘。

赤著腳,白玉般的小腳丫踩著木地板跳出來,踩到了門口飄落的枯葉,哢嚓一聲,好聽極了。

蕭津渡一把將她抱起,讓她雙腳離地,“別踩到樹枝兒了,你這兒應該找個管家的,落葉多,及時給你收拾收拾。”

“我明天都要打道回府了,你怎麽還來啊。”她埋在他肩窩蹭,被抱進屋裏還是一路很不真實。

蕭津渡抱著她慢悠悠往裏走,“尋思著我家望舒兒今兒可能被家裏罵了,我來看看,在北市睡不著,急死了。”

甘望舒軟綿綿地蹭一蹭他肩頭,在他耳邊問:“那你被罵了沒有”

“你猜。”

“……”甘望舒一下惆悵道,“我剛剛其實已經睡了一覺,夢見你被趕出家門了。”

“喲,那你收留我不養我不”他調侃。

“我也被趕出家門了。”

“……”蕭津渡笑得不行,把她放在沙發上。

她跪在沙發,摟著他的腰是一點笑不出來的,“真的,我還沒接家裏電話,說我出差了,但我覺得天一亮也是這樣的結果。”

“那咱就當亡命鴛鴦去啊,多好啊,這集團誰愛繼承就繼承去,咱多自在啊。”蕭津渡勾勾她小巧的下巴,“望舒兒你別擔心,我都工作十來年了,夠我們甘總退休揮霍到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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